第109章 夙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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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笋剑自身的威力，行如风早有体验，它那璀璨的光华像是人间最亮丽的一道色彩，它能如意变形也曾在玉珠仙子手中见识过，但他却未料笋剑居然还能发出风雷之声。那雷声乍起时，虽未达到震耳欲聋的程度，但那磅礴的气势足以震撼万类生灵，令其闻而生畏。

    现在，笋剑插在行如风长靴中，兀自抖动不止，大有欲罢还出之势，几乎难以抑制。

    更为奇怪的是，一股灼热感自右脚传来。开始，但觉丝丝缕缕如同蚂蚁乱爬，尤以涌泉处为甚，像是小火苗旋转着向里钻，渐渐传遍整个小腿，而且大有向上传递的趋势。

    法力力道，不错！笋剑带来的法力正在作用于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行如风刚刚闪过这个念头，立即盘膝坐定，默念玉珠仙子所传授的《修仙内功秘笈》二百五十二字真诀。

    妡妍第一次见证了笋剑的威力，一切均在眨眼间。她看看笋剑的主人，发现行如风已席地而坐，两眼微闭，两手成拱形，停在小腹前，显然正运功调息。

    “嚄！他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妡妍感到不解，对铁冠道人道：“大仙，您看行如风，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铁冠道人呵呵一笑，向远处一棵孤立的矮松一指道：“甭理他，你跟我到那儿去坐坐！”

    此时日头已过中央子午线，正值午末未初之时，日光透过薄纱似的云层，慵懒地涂抹着西横断山的各个角落。

    西横断山地貌与西山相仿佛，一面是悬崖峭壁，一面是次第下降的缓坡。山顶灌木丛生，多生矮树，鲜有高大之乔木。山石层叠，均呈黄褐色。西侧与一座不知名的山峰相撞，使得山石隆起，将那山峰拱得扭曲变形向前突兀，峰顶朝东伸出约莫百十丈长，像是一个长有十几里、高有数百丈的巨大山洞，里面阴晴晦明，树影婆娑，巉岩奇形怪状。

    铁冠道人倚坐矮松下，从怀里取出那个变小的酒坛，自里面倒出一些酒至破碗里，慢慢饮酌。

    妡妍站立在他身侧，悄悄问：“大仙，您不是准备走了么，干嘛又坐在这里呢？”

    铁冠道人道：“小娃娃，你该不是烦我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岂敢岂敢！妡妍巴不得您不走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我这老叫化子人缘儿不错嘛！说说，想求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大仙，您一猜便知道我要求您啦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娃娃鬼机灵鬼机灵的，不用猜道爷我便知道了。说吧，不用绕弯子！”

    妡妍笑嘻嘻地在他对面蹲下来道：“我想请您教我一些道法。”

    铁冠道人轻啜一口酒，头也不抬道：“这个免谈，适才我在南山早已对你言明，你我无缘，不能直接传授仙法，要学的话，你跟行如风学习好了。”

    妡妍一努小嘴道：“他？我看他比我还要小一些呢，怎好向他学呢？”

    铁冠道人道：“道法高强不论大小，机缘巧合不论老幼。你那个不清师伯年纪倒是大，但越老越糊涂，将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均教糊涂了。行如风虽说年纪不大，但将神仙派第四代掌教朱权自撰的一部《太清玉册》记得滚瓜烂熟，这样的天分连我也有所不及呀！”

    妡妍惊道：“我只知金木水火土五位道长为神仙派第一代掌教，您为第二代掌教，海外仙叟上水真人为第五代掌教，现在才知第四代掌教为朱权。但不知第三代掌教为谁？”

    铁冠道人道：“第三代掌教应该只是挂了个名头，名曰张宇初，为道家第四十三代天师，《道藏》编纂主持人。我飞升之前，曾聘请他来东海神仙岛为弟子们讲解道法，但时间并不长，大多弟子对道藏不甚了了，唯有朱权能悟其道，后来继任第四代掌教，才创出那部《天皇至道太清玉册》来。说起来，神仙岛除了第一代、第二代掌教修成了正果外，第三代和第四代掌教虽聪明绝顶，但终因没有仙缘，俱未修成仙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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