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处心积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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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曾穷尽一生追寻一个答案,能否让爱天长地久,让情永恒无垠?
  
  又或者,可否此生不留遗憾,守着情义过最普通的生活?
  
  然而,回答她的是静默,是永远的无声。取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忧思,付诸纸上便成了满腔牵扯的挂怀。很多问题,往往是没有答案的。
  
  红楼隔雨相望冷,珠箔飘灯独自归。
  
  雨声越来越密集,周遭水汽弥漫,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。隔着雨帘,看什么都是一个模糊的色调。树枝在雨声中左右摇摆,呼朋唤友,迎接这来自上天的洗礼。但并不是所有人,都喜欢雨天——其实,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  
  “又下雨了,真是个糟心的天气。”一行人加快脚程,冒着雨往前方的客栈赶去。
  
  等他们下马走进客栈,每个人的衣服都已湿了大半。墨染宸要了两间客房,阿霖和暮吟抢先去换衣服了。
  
  两人解下湿哒哒的披风,换了身干爽的常服,擦干头发,整理了一番正准备下楼。这时突听得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而且是一队人马,暮吟好奇地回过头向窗外看去。
  
  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,似乎有什么急事,而且他们打马而去的方向正好是琉璃阁……
  
  暮吟收回目光,和阿霖一起下了楼。
  
  墨染宸已经点了几样小菜,温了一壶酒,和欣远坐在靠墙的一张木头桌子旁,慢条斯理地小口啜饮。醇厚的酒香立刻勾住了两个好酒的女子,阿霖迅速蹿了过去,从背后一把夺过墨染宸手里的杯子,仰头喝了个精光!
  
  “哪有你这样喝酒的!”墨染宸不看也知道是她,笑着摇了摇头,“空腹喝酒可不好,你呀还是先坐下来吃些东西。”边说边挪了挪凳子,拉她坐下。
  
  “墨染哥哥,我刚刚想到一个主意,”阿霖抓起筷子,夹了一块酱牛肉,嘟嘟囔囔含糊不清道,“那个……琉璃……呃剑,我们其实……嗯,不用费心去找的。”她着急说话,差点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。
  
  “你看你,又是忙吃,又着急给我瞎出主意,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?”墨染宸拍着她的背心,递给她一杯茶:“食不言寝不语,吃好了再说不迟,明天就该走了,有什么点子回去再说吧。”
  
  暮吟自顾自在旁边坐了,欣远递了一杯酒给她。
  
  黄尘清水三山下,更变千年如走马。
  
  遥望齐州九点烟,一泓海水杯中泻。
  
  “霖儿,我问你,如果辛遥的仇人不止一个,而且整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,你打算怎么办?”桌上的盘子已经见底,墨染宸喝干了杯子里的酒,看着阿霖的眼睛轻声问她。
  
  “墨染哥哥是说,这件事牵连甚广,幕后还有黑手吗?”阿霖放下杯子,也盯着墨染宸的眼睛,“他们这么处心积虑,到底意欲何为?”
  
  “不知道幕后黑手清不清楚辛遥的底细,如今我担心的是,琉璃阁的立场。”墨染宸又看了看欣远——他知道欣远一定会追查到底,但这件事他不希望相府牵扯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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